滴答的水漬順著桑桑的發(fā)絲落到錦被上,無聲無息,暈成了暗沉的一片。
陸珩就貼在她耳邊,桑桑不敢動,她的身子僵硬,單薄的背脊像是拉緊了的弦,她的手指狠狠地抓著錦被,張了張口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陸珩看著桑桑白皙的耳垂:“嗯?”
桑桑舔了舔唇:“世子待我很好,桑桑知足的,”她順著陸珩道。
陸珩離開她的耳際,他看著桑桑的眼睛:“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還未等桑?;卦挘戠窬统爸S一笑道:“你可還記得那天晚上你醉酒的事?”
記憶回籠,桑桑想起了那晚陸珩生辰禮的時候,她和寶珠坐在石榴樹下喝酒,她們兩個人都喝得很醉,然后遇見了陸珩,她對著陸珩說了許多醉酒的話。
“那時候,你問我能不能對你好一點?”陸珩的聲音很低,一下下卻如擂鼓般敲擊在桑桑的心上,分外明晰。
桑桑眨了眼睛,所以說這次陸珩叫她去看了陳婆婆,還打發(fā)走了陳山,這都是對她好一點兒的表現(xiàn)。
可越是想到這里,桑桑的心就越發(fā)墜了下去,就像是沉入深深的谷底。
“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陸珩又說。
桑桑的下巴很痛,她甚至能看見陸珩掐著她下巴的指節(jié)都泛白了,他此時就像是地獄來的修羅,俊美又無情。
就像是烈風從胸膛呼嘯而過,桑桑只覺得心底一片冰涼,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決不能承認,就像從前那樣,騙的真了或許還有逃過一劫的可能,若是真的說了實話,她會永遠被陸珩厭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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