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沈夫人深深自責,“我真的是傻了,都到那境地了,哪有什么事值得高興呢?”
殷蒔沉默片刻,問:“她家情況如何?”
沈夫人嘆息,眼圈又紅了,把榻幾上幾張紙推過去:“你看吧。實慘。”
肯定是馮洛儀出情況后,追起責來,又把信拿回來的。
這種時候顧不得什么隱私不隱私的,殷蒔也拿起來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回信的是馮洛儀的大哥。
開頭先說,沈緹和馮洛儀寫的信,及隨信附上的銀兩、名刺、藥材和衣裳都收到了。
信到時,父親正彌留,病榻油燈,人待枯。
得知馮洛儀為沈家收容為妾,終身有靠,馮父大慰,連道三聲“沈家高義,沈家高義,沈家高義”,溘然長逝。
讀到這里,殷蒔捏著信紙的手便緊了緊。
繼續(xù)讀,死的還不止馮洛儀的父親。
馮洛儀的二哥,原來當年在去的路上就死了。高燒不退,為著趕路,差役們沒等他斷氣就把人扔亂葬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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