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翊退而求其次：“那么二房并立，做個平妻？”
沈大人看向了沈緹。
沈緹卻依然堅定地拒絕了：“自周天子以下，歷朝歷代無有‘平妻’一說?！?br>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
“亂妻妾便是亂了嫡庶，亂了尊卑?！?br>
“陛下何以為陛下，還不是因為陛下是中宮所出，嫡支正宗?！?br>
馮翊道：“陛下為陛下，乃是因為陛下勇武有謀略，麾下人才濟(jì)濟(jì)，八方投靠，人心所向！”
沈緹卻道：“本朝皇子就藩，不得問地方政事，不得干預(yù)軍隊。陛下便勇武有謀略，困于王府，又有誰知道，又如何展現(xiàn)給天下人看？如何二郎當(dāng)年便千里迢迢投靠了去？二郎為何那時不去投靠壽王？不去投靠雍王、潞王、昌王？馮家因立儲之事獲罪，馮伯父當(dāng)年支持的又是什么？難道是為了哪個旁支別系的郡王，便累了馮家滿門生死離別，親人永隔嗎？”
馮翊啞口無言。
沈緹又道：“八方投靠，投的是嫡。人心所向，向的是正。于國，便是國脈正統(tǒng)。于家，便是家風(fēng)正氣。洛娘落難時，我不曾棄她，如今二郎顯貴了，我一樣不會棄了我的妻子。我若是無過而出妻，做媚權(quán)的鼠輩。今日便早同徐高鵬一般做了階下囚。要知道，寧王篡位之時，第一個點名要我執(zhí)筆詔書！”
無論是出妻，還是平妻，沈緹都決不會答應(yīng)的。
殷蒔只有正妻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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