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玦將臉埋進自己的掌心里,只敢從指縫里面偷偷看對面的鏡子。
鏡子里一個頭頂上頂著一個巨大紗布的臉緩緩露出來,神色憔悴,眼下泛著淡淡的烏青,唇色發(fā)白,鼻尖還冒著油光。
連玦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能這么丑過。
他還頂著這張臉叫陳行間老公,怪不得陳行間不樂意。
要是有個人頂著這么一張臉叫他老公,他早就讓人滾出八丈遠了。
連玦揮揮手,讓人把面前的鏡子給扯下去,肩膀耷拉著,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氣神,淚水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死活就是不肯再落下來。
陳行間給連玦遞上了兩張紙,沒搞明白鏡子給人整過來了,還要哭什么。
“給你換個更大的鏡子來?”他試探性開口。
試圖讓他再仔細觀賞這張丑兮兮的臉,然后刺激死他嗎?
連玦含著眼淚,控訴似的瞪了陳行間一眼,背過身不說話。
陳行間總算是稍微體會到了這種無從下手的焦灼感。
他嘆出一口氣,扒下來手上的裝飾戒,塞進連玦的手里,權(quán)當是哄小孩。
連玦捧著那枚戒指,左看右看,確定了這還是上次陳行間逗弄他的那枚戒指,心里的焦躁總算是壓下去了點。
他擦干淚花,吸吸鼻子,哽咽著開口:“太丑了,繃帶好丑,臉也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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