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亭把敖朔的腦袋放到自已大腿上枕著,讓纏云藤在周圍暗暗扎下根系。
好在現(xiàn)在喪尸亂未平,他們預(yù)想的那種極端的內(nèi)斗沒有爆發(fā),每一個有潛能的人類都有可能成為阻擋危險的助力,所以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大年初六凌晨四點(diǎn),也就是在中央大樓收容平民的第三天,下了年后的第一場雪,敖朔終于在隔離點(diǎn)中睜開了眼。
彼時,秋南亭靠在纏云藤上沉沉睡著,碧水靈木心和纏云藤正在他的臉頰邊上,無聲地數(shù)他的睫毛。
敖朔在他的大腿上睜開雙眼,一顆發(fā)光綠丸子便跟乳燕歸巢一般砸在了他臉上,他下意識伸手擋,碧水靈木心在一個淺紫色的透明罩子上被拍成了小餅,委委屈屈回頭找纏云藤。
敖朔剛一抬眼,便對上一雙泛紅的眼睛,那雙眼睛看起來像是要哭了,卻含著笑。
他從地上撐起來抱住秋南亭,懷里的人便一刻也憋不住地輕輕抽噎起來。
周圍執(zhí)勤的人看見本來還想上去跟敖朔打個招呼,見狀摸摸鼻子都不敢過去了。
秋南亭哭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想起來周圍還有那么些人,尷尬得不想露臉,便靠在敖朔的胸前沒出來。
敖朔看了眼手表,低聲問他還要不要再睡會兒,誰知道聽見敖朔的聲音,秋南亭又是一陣委屈涌上心頭,一顆顆淚又往外冒,哭得纏云藤和碧水靈木心都好奇地圍過來,試圖從縫隙里看他。
“這是什么?”敖朔轉(zhuǎn)移話題,觸上纏云藤探到兩人中間的藤蔓,摸起來冰涼光滑,似植物又似柔軟的金屬。
秋南亭側(cè)頭瞥了一眼跟著過來湊熱鬧的兩個家伙,小聲道這是他進(jìn)化之后的特殊能力,可以控制藤蔓和治愈。
“你進(jìn)化出什么來了?”他問敖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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