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與你不同。”秦銘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堂堂正正開口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問心無愧?!?br>
“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對(duì)得起天地良心!”
“縱使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也只是因?yàn)槲业纳矸?,而并非我的行?dòng)!”
“……哈哈、哈哈哈!”丹陽子忽然大笑起來,宛若成魔,“真是諷刺,江湖最大的魔頭,竟然口口聲聲說自己無愧于心!何人敢信!”
然而當(dāng)他一旦對(duì)上秦銘那平靜又坦率的目光,仿佛能夠看見里面蘊(yùn)藏的真心那般,笑容便瞬間消失了。
他覺得秦銘可笑,卻又不想笑,他覺得自己?jiǎn)栃臒o愧,可是為何……心底卻又涌上了些許悲傷呢?
感慨良久心中雜亂,卻也只能嘆息道:“是老夫……敗了。”
魔教弟子沖進(jìn)煉丹房?jī)?nèi),秦銘懶得去看丹陽子的神色,只是擺了擺手便離開了這令他厭惡的地方:“把他綁起來,將所做之事告知天下后,再關(guān)押到官府去?!?br>
等到走了兩步,他忽然扭頭看向遲遲怔在原地沒有行動(dòng)的陳略,不由得放緩語氣提醒道:“事情結(jié)束了,走了?!?br>
“是。”陳略回過神,看向他的目光里不知為何夾雜著復(fù)雜和一絲動(dòng)容,竟是忽然俯身朝他一拜,低聲道,“多謝教主?!?br>
這一謝,卻不知謝的是什么,是素年來的心結(jié)被了結(jié)了,是他為江湖除了一大害,還是教主方才所說的關(guān)于探子那些話?
無論如何,今日的陳略像是獲得了新生那般,心情輕松了不少,同樣也似乎第一次認(rèn)識(shí)了他面前的這位魔教教主。
“正邪存乎一心而不在人言嗎……想不到我卻是最應(yīng)該理解這句話的人啊?!?br>
陳略無奈輕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快步跟上秦銘的腳步,位于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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