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令方才看見他心情變好的秦銘又一次恢復(fù)怒意,聲音也變得強硬起來:“我終于明白大人所說的那些話了,距離我們極近的豐郡都能夠無視朝廷的命令,放任百姓等死,可見天下又會有多少個類似的豐郡!”
“這便是遠離京城的弊端了?!彼我阋渤林槗u頭,“若不是我手下錦衣衛(wèi)有人暗中探查到消息,我也不知豐郡竟是這般模樣。我方才與縣令談話,他說自己也有苦衷,百姓們不聽話,擅自隱瞞感染疫病之人,任由疫病相互傳播,而重病者服了藥也遲遲不見好,更是引起了百姓的憤怒,如今連藥材都稀缺了……”
“他的話只能聽一半。”秦銘搖搖頭,深知這縣令也不是什么好鳥,“恐怕他自己不想有什么作為,也是真的?!?br>
“沒想到秦兄還懂得官場權(quán)術(shù)?!彼我阌行@訝,更加佩服他的才學,既然秦銘知曉,那他就不必浪費口舌了,“實不相瞞,據(jù)宋某調(diào)查,目前豐郡感染疫病者眾多,恐怕已能夠達到十之六七,并且每一日都在飛速增長。”
秦銘精神一凜,雖說聽著這數(shù)據(jù)并不算恐怖,可一傳十十傳百,僅需幾日恐怕整個豐郡都會淪落,他忍不住道:“既然宋大人來到此地,是否能夠解決此地危難?”
宋毅卻苦笑道:“我雖身為錦衣衛(wèi),但若沒有官家的命令,不可擅自行動,更別提統(tǒng)帥一方縣令郡守……因而我只能盡快啟稟官家,請求官家下令,在此之前,不能隨意行動。”
“恐怕最快也要……五六日?!?br>
“五六日?”秦銘面色更加沉重,若是還要等五六日,豈不是感染的人越來越多,說不定因此死亡的人也大大增加。
秦銘不死心地詢問:“別無他法嗎?”譬如說什么免死令牌,尚方寶劍,先斬后奏之類的?!
然而那都是秦銘的幻想,宋毅身為千戶哪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宋毅苦笑著搖搖頭,但在臨走之前,卻輕咳一聲,故意意味深長道:“宋某是朝廷之人,無法像大俠那般肆意行動啊,若是這時有大俠能夠挺身而出,拯救百姓,那該有多好啊?!?br>
“……”秦銘一愣,望著他越發(fā)遠去的背影,陷入沉默之中。
而他身后的沈浮白則眨眨眼,輕聲提醒道:“教主,這宋毅是在點您啊,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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