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徵朝雙眼漸暗,不由得地伸手捋順她凌亂的發(fā)絲。他記得某次到訪時,她也是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亂七八糟,沒個章法。
再往前倒一倒時間線,賀徵朝并不認為,自己會令當時穿著廉價衣衫、做著薪水微薄工作的溫知禾,爬上他的床,并且像現在這樣,流著口涎還能抱著他睡。
太過廉價的物品他并不喜歡,但親手栽培的玫瑰、繪制的畫作總是彌足珍貴的。溫知禾的身價隨著他的傾注正不斷水漲船高,即便她沒做出等價到足以回饋的事,但他也已經算是仁慈,給予她所需要的,所以他做得再過分些,將她弄傷,再拋棄,也不會是件多嚴重的事情。
寵物都是有著極短的壽命,所以他飼養(yǎng)的期限只給了一年,這種飼養(yǎng),他包裝為明媒正娶的婚姻,贈送別墅畫地為牢,心情好時給予關心與愛護,稱她為小太太小妻子,不過是些不足為奇的甜頭。
溫知禾過分年輕,上鉤得快。倘若再過一年舒適的日子,胡攪蠻纏不肯離的可能性并不會小。
到時他若是還習慣,倒也不是不能再續(xù)一段時間。
賀徵朝本打算再去清理,但望著熟睡的溫知禾,勻了兩回氣,最后還是關了燈,替她掖好被褥,圈抱著她。
……
第二天醒來,溫知禾切身體會到骨架散掉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疼痛。
即便賀徵朝并未施下太過分的手段,就溫知禾這種高中八百米都跑夠嗆的小身板,也實在扛不住。壓腿、墊腳、下跪挨打、夾著他的腰磨腹肌,不怎么運動的她,第二天該疼還是得疼。
慶幸的是,她的小妹妹并未遭受強烈的摧殘,僅僅利用工具擴充了些許,否則她一定會落個半身不遂。
溫知禾躺在床上,默默承受。
她最難捱的并不是昨夜的疼痛,而是被枕邊人喚醒后,無法再睡下去的清醒。
賀徵朝臨走前,系著領帶,專門和她說過幾句話——
“你睡覺不安分,抱著我留了一身的口水?!?br>
“口呼吸是壞習慣,即便現在矯正會有些為時已晚,但買些封口貼亡羊補牢也未嘗不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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