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禾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種擰巴自尊心,分明以前還不會有,她不覺得自己的生存之道有什么問題,也不認(rèn)為賀徵朝高貴到哪里去。
視線落到他袖口的百達(dá)翡麗腕表,骨節(jié)分明又空蕩蕩的無名指,溫知禾呼吸慢慢放緩。
她摒棄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瞥見影院門口擺放的巨幅海報。冰冷洋流中,兩位抵額依偎的主人公身前是一條海洋之心項鏈,構(gòu)圖很漂亮,讓她不由想起賀寶恣的請求。
再拖下去無用,溫知禾鼓足勇氣,牽上男人的手微微踮起腳尖:“上周拍賣會的那條項鏈,我可不可以借戴幾天……”
不是頭回撒謊,望他深邃的眉眼,溫知禾本能地心虛,她不確定賀寶恣要用多久,只能模糊時間。
離開昏暗的環(huán)境,在燈光敞亮的商場里,溫知禾眼角剛浸潤的嫣紅濕熱,格外清晰明顯。
不化濃妝,她這張明媚的未脫稚氣的臉蛋,裝起委屈極具有說服力。
賀徵朝停步,觀她豎起兩只手指做擔(dān)保,煞有介事:“就幾天,我馬上會歸還給你的?!?br>
他不知溫知禾是怎么從電影抽離,想起借珠寶一事,亦或說,策劃這場看起來并不算精細(xì)的約會,就是為借珠寶。
許多時候,她雖總是小心翼翼討好他,但賀徵朝不難看出,她是極具擁有臥薪嘗膽的信念感。偶爾發(fā)現(xiàn)她偽劣裝腔下,那不服氣、勁勁兒的模樣,他不覺反感,反而欣賞這份鮮活。
相處時間久了,他分辨得出她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她說謊時……動作幅度總是格外的大。
賀徵朝以目光描摹她的面龐,不著痕跡下套:“真是你要借?”
溫知禾怔忪。
僅一瞬,賀徵朝了然:“如果你是替別人求我,沒這必要?!?br>
“那要是我……”溫知禾小聲吐息。
“拍給你的項鏈就是你的,想怎么用都隨你,不必來問我。”賀徵朝淡道,很輕微地嘆口氣,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別人求你辦的事,如果你為難,其實可以不答應(yīng)?!?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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