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太過急躁、不管不顧,一只鞋掉落,腳底踩到泥濘的砂礫青苔,一個沒注意,整個人都向前撲倒。
跌倒在泥地,手心膝蓋都被蹭刮,疼得溫知禾直皺眉頭,何況雨水灌入雙袖的涼意。
她偏著頭,寬厚的雨衣帽雖然視線受限,但不難看見踱到身旁的那雙黑色皮鞋。
溫知禾還沒反應過來,那人便放下一只洞洞鞋,撐傘彎腰將她拉拽起,根本無需她自我支撐。
架起她,男人挪了挪腳邊的洞洞鞋,一聲輕嘆從頭頂落下:“跑什么,鞋都掉了?!?br>
這聲音浸潤了雨意,有種不陰不陽的溫和。
再度仰頭看見他,溫知禾面色蒼白,視線難以聚焦,耳邊嗡嗡發(fā)鳴。
傘下之外的一切,落雨聲,樹木婆娑聲,小溪流淌聲,似乎都被她的聽感屏蔽,只能聽見如雷鼓動的心跳。
一個月不見,溫知禾的模樣狼狽至極,卻也遮不住漂亮清麗的雙眼。
這雙眼看向他時,應該明亮,輕挑,透著笑吟吟的狡黠,但賀徵朝只探究到恐懼與震悚。
他握著她臂膀的手不免加重,微瞇狹長的雙眼,將面龐放大在她視網膜里,嗓音微沉:“是沒認出我,還是看到我很意外?”
溫知禾不知道說什么,一直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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