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義的呻吟本不用回應,但對方沉默片刻,應了一聲:“嗯,好好睡一覺,我陪你?!?br>
發(fā)著高燒,聽力似乎也有所退化,溫知禾大腦宕機,沒認出是誰,就攥了攥他的手。
她做了很長的一段夢,反復無常,沒什么邏輯,可意外的,好像是場美夢。
她沒有夢到溫荷,也沒有夢到過去,像一段憑空虛構的記憶,現(xiàn)實里不一樣的幾個人被融成一人,以第三視角或第一人稱親歷,一會兒出現(xiàn)在嘉郡的片場,一會兒出現(xiàn)在拿獎的星光大道,割裂又絲滑。
她夢見電影成功上映,不僅叫好又叫座,自己還站在聚光燈下拿了獎說著感言,賀徵朝就坐在下面為她鼓掌,然后她不顧一切走下臺階飛奔向他。
一瞬間星光為她加冕披掛,一瞬間又走在滿是花海的路徑上,聽著某方鐘聲的敲響,在兩排人海里,向神父說著宣詞。
宣詞的內(nèi)容模糊至極,眼前的人也并非具象化,但夢境總能合理化一切不真實,這場碎片又怪誕的夢,似乎在填補她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愿望。
意識回籠的時候,溫知禾依舊不太能睜開眼,但比上一次醒來要好得多。
她渾身乏力使不上勁,不過身上并沒有什么汗,似乎退了高燒。
偏過頭看窗,又是黑漆漆的天色,意識到夢境只是夢,且還被發(fā)燒偷了一天的時間,溫知禾頗為悵然。
但最悵然的,還是她做夢夢見的是賀徵朝。
分明夢里看不清臉,分明他和其他人一樣模糊不堪,她卻認準了他,還和他……
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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