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不純粹。
或者說,這段關(guān)系從始至終都不純粹,像一灘渾濁的深潭,因為至深至濁而看不見任何生命跡象。
“你沒戴?”
賀徵朝淡聲發(fā)問,目光落在她手上,面容難辨情緒。
溫知禾微頓,微不可查地收手,勻上一回氣,挺直腰板故作平靜:“沒戴,摘了。”
“我還把頭發(fā)剪短了?!?br>
很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不知為何溫知禾就是提了一嘴。或許她只是想告訴他,就算是做|.愛,你也沒辦法抓著我的頭發(fā)控制我。
賀徵朝嗯了下,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以往的審視,頷首注目她,嗓音溫和:“很適合你,剪短了清爽也便捷?!?br>
說到這,他以此做延伸,又言:“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穿衣打扮我也不會再有任何要求與約束,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以恢復(fù)如初并且更進一步,你認為不平等、不公正的地方,可以盡管向我提,我向你保證,會做得比以前更好?!?br>
“包括之前的那份合同,你想保留也可以。”
他說得體貼入微,相比起之前,姿態(tài)也放低了不少。
若不是見過他孟浪又表里不一的模樣,溫知禾或許還會再次被他的言語唬住,但他這次說的話,確實很令人意外。
溫知禾難以言表心底滋長的異樣,她的大腦在左右互搏,最終還是理性占上風(fēng)。她清楚,一段良好的親密關(guān)系,本身就應(yīng)該平等,賀徵朝提出的這些“退讓”,不過是把本應(yīng)歸屬于她的權(quán)利歸還于她,縱使她身上并沒有什么砝碼與他平起平坐。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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