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溫知禾都能感覺到他的監(jiān)視。
他像暗中窺伺的毒蛇,房車是盤踞的蛇身,窗戶是鮮紅的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同時,不得不打起百倍精神去注意。有時他也放肆從容,讓人架起遮陽傘,在傘下明晃晃地喝著紅茶,俯瞰睥睨她。
她在工作,他在做什么,休假?盯梢?
溫知禾倒是不知道,他居然會這么清閑。
忙歸忙,和他吃飯、接觸的機會不是不會有,但溫知禾摒棄這一切機會,只要他不主動招惹。
相安無事的三天,像溫水煮青蛙,溫知禾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吃到的下一顆巧克力是什么滋味。
時間推移得越遠,溫知禾越是冷靜,恨不得賀徵朝現(xiàn)在立刻馬上走,總之他不會撤資停拍電影怎么都好。
她分明已經(jīng)擺正自己的位置不去想東想西,他為什么還要接二連三放煙霧彈?
溫知禾實在想不通,她花了一個晚上去清算他們可能通往的結局,每一個血淋淋的現(xiàn)實案例做參考,都讓她望而卻步,絕不妄想。
童話可以停在公主王子幸福生活的那一刻,她的人生可不是。
也許需要時間。
也許過段時間,賀徵朝就會徹底對她失去興趣,再維持不到半年的相敬如賓,一拍兩散。
她會為了電影不胎死腹中順利上映,稍微對他順從些,但也就到這兒了。
在她胸腔左下方的那個位置,不應該為一個輕視自己、鄙薄自己的男人心動,可以是為電影、為房、為錢、為利,就是不能因為他,那樣就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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