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無欺回頭時,他一半身體已經(jīng)在外面,燭火明明滅滅,側(cè)過來的半張臉眉目間依然春水般脈脈,清波熠熠,聽聞隗喜說的是這個,悵然失落,但他眨眨眼遮掩眸底明明暗暗的情緒,語氣無辜又溫柔:“大概是我生病了?!?br>
隗喜因為這個回答又是一怔,一顆心都被他弄得懵然心疼又砰跳紛亂。
她重新緩緩坐了下來,開始回憶今晚上和聞無欺的對話。
她本以為她這樣開誠布公,即便她語氣柔和,也要令這邪祟……令聞無欺惱羞成怒而大發(fā)脾氣,或是冷嘲熱諷,或是冷冰冰對待。但他反應古怪,實在讓人難以揣測。
既然他就是聞如玉,又有什么不能告訴她的呢?
隗喜自然看得出來他在隱瞞什么,那么,他究竟是在隱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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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無欺出來后沒多久就遇到了守株待兔般等著他的聞炔與明璋。
他臉上溫潤的神色立即淡了一些,仿若沒看到一般繞開他們,徑直往前走。
要給小喜準備什么吃食呢?要不他親手做一點吧?
聞炔深知家主性格,向來隨心所欲,外人看到的溫潤君子或是清寒漠然家主都不完全是他,他有時極為任性,無法揣摩,喝了酒更甚,可如今也沒喝酒,也不知和隗姑娘發(fā)生了什么,所以他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家主,炔有事要稟,還有明璋想要替家主把把脈。”
聞無欺一個眼神都沒給,再次繞過他們往外走。
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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