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掛著幾件嶄新的禮服,標簽都沒拆,曾婳一慢慢走過去,指尖拂過其中一件米白色的長裙,忽然覺得很累。
或許從她看到云端筑夢的邀請函,心里冒出那點僥幸的瞬間開始,從她決定賭一把,踏入這場酒會開始,她就已經(jīng)輸了。
曾婳一坐在沙發(fā)上,指尖反復(fù)摩挲著手心那片發(fā)燙的紅。
藥沒等來,衣柜門半敞著,那件米白色短裙泡泡袖禮服掛在衣架上,裙擺的蕾絲邊輕輕晃,像在無聲地勸她妥協(xié)。
她盯著看了半晌,終究還是起身換了衣服。
黑色禮服裹著的緊繃感褪去,泡泡袖的蓬松讓肩頭松快了些,布料貼著皮膚,帶著點涼絲絲的舒服,可心里的亂絲卻沒被撫平,反而纏得更緊了。
拉開房門時,走廊空無一人。
一樓宴會廳里的燈光更亮了,曾婳一站在樓梯轉(zhuǎn)角,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臺前——池衡正站在大屏幕前,手里握著激光筆,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全場,沉穩(wěn)得沒有一絲波瀾。
他在講云端筑夢的新項目規(guī)劃,從建筑理念到商業(yè)布局,條理清晰,游刃有余。
臺下的人頻頻點頭,眼里的敬佩藏不住。
曾婳一看著他,忽然覺得陌生又熟悉。
那個曾經(jīng)會在她面前會因為幾句撩撥就紅透了耳朵的甜品店老板,如今站在聚光燈下,成了大公司里能獨當一面的掌舵人,強大得讓人佩服,這兩年肯定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視線落在他臉上,似乎用遮瑕做過些處理,紅痕淡了些,卻仍能看出清晰的輪廓。
他就這么頂著她的巴掌印上了臺,像戴著枚隱秘的勛章,坦蕩得讓她無地自容。
“你可算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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