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猛地往下蹲,攥著她手腕的手瞬間松開,捂著后頸齜牙咧嘴。
曾婳一抬眼,撞進一雙熟悉的眸子。
池衡不知何時站在那里,黑襯衫的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的皮膚下,青筋像潛伏的蛇,隨著呼吸輕輕起伏。
“滾?!彼砷_了那人的后頸,冷冷吐出一個字。
“你他媽誰啊?”銀灰頭發(fā)的男人緩過勁,捂著脖子站起來,“敢管老子的事,知道我是誰嗎?”
他身后一個同伴見狀,抄起桌上的空酒瓶就往池衡頭上掄。曾婳一剛要驚呼,就見池衡頭一偏,同時抬手去擋——
“砰”的一聲脆響,酒瓶在他胳膊上砸得粉碎。
玻璃碴子濺得到處都是,有碎片劃破了他的手背,血珠瞬間涌了出來,順著指縫往下淌,滴在黑色的襯衫袖口上,暈開一小片暗紅色的痕跡。
另一個人想從側面偷襲,剛抬腳就被池衡踹中肚子,他踉蹌著撞翻了旁邊的卡座,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杯子碎了一地。
池衡站在原地沒動,垂眼掃過地上的人,胸口微微起伏,黑襯衫沾了點酒漬,卻絲毫不減他身上的凌厲與戾氣,那股子狠勁讓周圍看熱鬧的都噤了聲。
沒等那幾個紈绔再放狠話,于晟唯已經帶著兩個穿黑T恤的保安跑過來,架起地上的人就往外拖。
“抱歉抱歉,打擾各位了!”他一邊賠笑,一邊使著眼色讓保安快點把人帶走。
銀灰頭發(fā)的男人還在掙扎著罵罵咧咧,被保安反手按了按,乖乖閉了嘴,被拽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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