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的潮水緩緩退去,留下的是心底一片冰冷的荒蕪和依舊清晰的鈍痛。
曾婳一躺在床上,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指尖觸碰到的頸側皮膚,仿佛還能感受到當年池衡滾燙的眼淚砸落時的灼痛,以及那個絕望的夜晚,身體深處清晰記得的、被充滿卻又隔著無限距離的撕裂感。
那時她以為,兩年的時間和遙遠的距離,足以沖淡一切。
可是和他重逢才多久?僅僅是一個吻,幾句對話,就輕易地撕開了她所有自以為愈合的傷口,讓她再次清晰地看到里面從未真正停止流淌的思念。
她閉上眼,將臉深深埋進枕頭里,仿佛這樣就能隔絕那些紛亂的思緒。
枕頭和被子上沾染著民宿洗衣液淡淡的清香,卻也似乎混合了一絲極淡的、屬于池衡身上的味道。
腳踝處的藥效帶著暖意,卻絲毫驅(qū)散不了心里的混亂,最終,饑餓感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想要靠近什么的沖動,讓她鬼使神差地下了床。
或許……更想借此機會,和池衡談談那個戛然而止的吻,談談那些橫亙在兩人之間、未曾言明的過去。
曾婳一輕輕推開房門,客廳一片黑暗,只有池衡臥室的門縫下透出微弱的光。她放輕腳步走過去,本想敲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只是虛掩著,沒有關嚴。
透過門縫,她看到的景象讓她瞬間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剎那間凝固。
池衡背對著門口,坐在床沿,他并沒有完全裸露,下身還穿著家居長褲,但松垮的褲腰和緊繃的背部肌肉線條昭示著正在發(fā)生的事。
而他手里緊緊攥著的,正是她威腳后脫下來的那雙絲襪。
絲襪柔軟的材質(zhì)被他用力握在掌心,甚至有些扭曲,他用它擼動性器的動作并不激烈,更像是一種沉浸在痛苦思緒中的無意識動作。
池衡微微仰頭,緊抿著唇,壓抑著喘息,脖頸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緊繃。
那是一種交織著痛苦、渴望、迷戀和極度自責的復雜表情——他仿佛不是在緩解欲望,而是在通過這件屬于她的、殘留著她氣息的物件,懲罰自己,也試圖填補某種兩人分離后一直存在的巨大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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