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曾婳一被手機鬧鐘吵醒,迷迷糊糊地按掉,然后把臉埋進枕頭里,發(fā)出一聲帶著起床氣的嘟囔。
昨夜被反復(fù)折騰的記憶隨著蘇醒而復(fù)蘇,后頸的酸軟沿著脊椎向下蔓延,帶著一種被徹底拆解又重組過的鈍痛,某個隱秘處還殘留著被過度縱欲的酸漲。
“起來了,要遲到了?!?br>
池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瞇眼瞅過去,見他正彎腰拿床頭柜上的水杯,浴袍領(lǐng)口敞著,頸側(cè)那條抓痕顯眼得很,是她昨晚的杰作。
她把臉埋回去,聲音悶悶的,黏糊又委屈:“渾身疼,都怪你。”
他將水杯遞到她眼前晃了晃:“怪我什么?怪我沒讓你多睡會兒?”
“就怪你,”她伸手拍開杯子,像只沒睡醒的小貓,伸手胡亂地揮了揮,想把他的視線趕走,“下手沒輕沒重的……”
池衡低笑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快起,回市區(qū)開匯報會,你腳剛好,別又磨蹭出問題?!?br>
提到腳,曾婳一才恍惚想起,經(jīng)過這幾日池衡悉心的照料和按時涂藥,那點傷早已好得差不多了。
她不情不愿地坐起來,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神還有些迷茫。
池衡看了眼還在發(fā)懵的曾婳一,走過去幫她把皺巴巴的衣服整理好:“一一,快點,我去客廳收拾東西?!?br>
曾婳一含糊地嗯了一聲,待他離開,才慢吞吞地挪去洗漱。
洗手間鏡子里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涼氣,頸側(cè)和肩膀上的吻痕活像一副潑墨紅梅圖,她腦子里已經(jīng)開始飛速思考待會兒要怎么用遮瑕膏蓋住它,怎么在同事面前裝作若無其事,怎么在路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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