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樣……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她終于將心底那點(diǎn)徘徊不去的道德疑慮問出了口：
“我們沒有明確的關(guān)系……我甚至、甚至名義上還是路翊的女朋友?？涩F(xiàn)在，我卻在他的……在他家安排的房間里，和你……”
她越說聲音越小，似乎自己也覺得荒唐，這局面混亂得超乎想象。
池衡安靜地聽著，沒有立刻打斷或反駁，半晌，他忽然開口。
“一一，”池衡沒有直接回答那個(gè)關(guān)于好壞的問題，而是選擇了一個(gè)更接近核心的切入點(diǎn)，“你和路翊之間，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真實(shí)’，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曾婳一心里一酸，隨即涌上的竟是一種如釋重負(fù)般的輕松，以及隨之而來的、無法忽視的歉疚。
為他早已看穿卻依舊配合的等待和包容，為自己患得患失遲遲未能給予的坦誠。
她和他之間，那些小心翼翼的掩飾，原來早已如同透明。
曾婳一在他懷里安靜了幾秒，自嘲地笑了：“是啊，假的，全是演的?！?br>
她感覺到池衡輕撫著她脊背的手掌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后更溫柔地貼了上來，仿佛在告訴她：我在聽。
“對(duì)不起，池衡?！?br>
她輕聲道歉，為所有的一切，為過去，也為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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