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腳把章楚臉踹得顏色都不對了，但章楚依舊沒撒嘴，他拿出身后藏著的磚頭，使勁用最尖的地方拍到了男人大腿上。
男人痛叫一聲，這時章楚終于松開嘴，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他和周思凡的“家”是兩棟破舊居民樓之間小小的縫隙，那里雜草和亂世叢生，還經(jīng)常有人從樓上扔垃圾，但兩人沒有更好的去處，所有地方都不歡迎章楚。
周思凡會把垃圾和碎石清理干凈，把雜草踏平，鋪上一塊撿來的塑料布就是兩人全部的活動空間，上方罩了一個塑料蓬，可以遮風(fēng)避雨。
章楚臟兮兮地回了家，周思凡一看就豎起眉毛，“又有人打你了？”
小孩啞著嗓子說：“我也打他了?！?br>
“打哪了？”
“我用磚頭敲了他腿?！?br>
“敲腿？下次你應(yīng)該敲他的頭。”
章楚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晚上，幼年章楚發(fā)起高燒，周思凡背著他去診所，貧民窟的診所不收治，周思凡只能帶著他去幾公里之外的診所看病。
一連燒了三天，周思凡給醫(yī)生打了三天的夜工，再加上白天出去洗盤子掙得錢，總算夠給章楚看病。
一共三百塊錢，就把章楚虛弱的身體治得像話了一些，比富貴人家的寵物狗看病都便宜。
病看好了，章楚也會打架了，周思凡放心了一些，但很快，他又發(fā)現(xiàn)了章楚另一個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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