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語調(diào)很輕，仿佛從某個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直接進(jìn)入章楚大腦中，他眼神逐漸變得失焦，桑冉放在他側(cè)臉的手慢慢移到后頸，將他貼近自己，章楚察覺自己的耳垂似乎被咬了一下，隨即那聲音如魔音般順著耳道鉆去：
“你跟他完全不一樣，你們是兩個人，你們的容貌、聲音、身材性格并不相像，你沒有在魔界看到那幅畫，魔界沒有人說魔尊始終忘不了他的亡妻，桑冉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忘掉在魔界聽到關(guān)于他的一切吧……”
直到幾分鐘后，章楚才從那種混沌的狀態(tài)中出來，眼中的霧氣一瞬間消散了，章楚晃了晃腦袋，意識到桑冉還在他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呼吸交錯。
他神情慌亂地退了一步，“你剛才說什么？”
他記得桑冉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他其實還有印象，心中漸漸又重燃起希望，他抬起眼眸，“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br>
“……好，我知道了?！闭鲁闹形y，自己怎么會因為那些空穴來風(fēng)的事情而懷疑他。
“那現(xiàn)在能原諒我了嗎？”桑冉牽起他的手。
章楚遲疑片刻，把手抽出來，低聲說：“我沒有怪你，那晚的事情我也有錯?！?br>
“那我們不討論對錯，討論點別的。”桑冉一雙桃花眼中盛得全是章楚，視線像只手般一寸寸拂過，那晚的一切他還記得。
跟三千年前的一樣美好，章楚醉酒后的身體很熱，他醉眼朦朧地追著自己的唇貼上來，甚至嘗試往里探進(jìn)舌尖。
那瞬間幾乎激得桑冉落下淚來，時隔三千年，他再次感受到章楚主動的親吻。
章楚后退半步，他知道桑冉想討論什么，但他現(xiàn)在還是無法給出答案，他抬起眼睛，突然親了桑冉一下，桑冉羽睫輕動，看向他。
章楚說：“我先回去了，晚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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