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起身,周圍的裝飾全然不是白塔的手藝,采用了機器與復古的結(jié)合,那些東西看起來就又貴又漂亮,每一樣都古老的價值連城。這里宛若一個精美的金絲籠。
搞什么?養(yǎng)金絲雀嗎?林姝抬手扶額,腦袋還是有些暈暈的,該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咔噠——”門被打開,楚鶴然一身白衣勁裝走了進來,除了那條她親手戴上的項鏈,他還換了一套與之搭配的紅色耳釘。“怎么樣?喜歡嗎……”“啪——”等他走近,林姝下意識就這么做了,內(nèi)心有一種終于扇到了的感覺。
楚鶴然歪了歪腦袋,不明就里?!八臀一厝?,我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绷宙f。楚鶴然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臉的內(nèi)側(cè),顯然還在狀況之外,或許沒想到自己抓來的向?qū)沁@么兇的人,只以為是靠錢色就可以收買。雖然林姝確實很喜歡這些,但不妨礙她想打他。
楚鶴然將她的肩膀輕輕一推,林姝重新倒進軟床里,林姝抬腳就踹上了他的膝蓋,力道很輕,但對方裝的和什么似的,似乎早有預料但也不躲。“呃啊……林姝,我知道你的一切。所以,不會放你走?!?br>
“裝過了?!绷宙s起腿坐起身看著他,“是想關(guān)著我嗎?”越是遇見瘋子越得冷靜啊林姝。在她眼里楚鶴然和發(fā)狂的哨兵沒有區(qū)別。
聞言,楚鶴然又笑起來:“怎么會?你可以自由走動的。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切想要的?!庇鲆娺@種狗該怎么辦呢?林姝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對方討厭的氣息好濃,也就意味著他的精神圖景越香,那天給他做淺層安撫的時候就能聞到味道了。她抬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我要吃飯?!币挥X就來到這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餓。
話音剛落,反倒是準備倒一堆好話的楚鶴然愣了愣,身上陰惻惻的感覺露出了幾分本來面貌:“好,我去叫人給你弄好吃的。你一定在白塔沒吃過?!闭f著就迅速往門外跑,像是有洪水猛獸在追他似的。
林姝笑了笑,她好像沒戴眼鏡或者絲帶就直視了哨兵呢。精神圖景跟著何姨學習的緣故已經(jīng)能夠掌握一二了。他說知道自己的一切,那就索性知道的更多一些好了。惡心的哨兵還是得踩在腳下才能安分。
起身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將窗戶推開,視野遼闊。這里的建筑大多都是尖頂,天空還飛著幾只丹頂鶴來回巡視,遠處是熱鬧的集市,再遠一些就是與天相接的沙漠。
林姝扯了扯嘴角,看樣子給她拐帶的夠遠的,對于這樣的城區(qū)建筑,規(guī)??氨劝姿?,讓她心底隱約有了最差的猜測,像雪塔一樣的存在,另一座“白塔”。楚鶴然把她帶離了白塔。
天黑的很快,楚鶴然也沒有什么過度激進的舉動,林姝也不想出門,就等著晚上夢境的來臨。何姨說,這種夢境的途徑來自于她的眼睛,那么在精神圖景里她才應該是主導者。之所以前幾次自己總有些發(fā)情一樣的舉動是因為沒有摸清楚方向,身體下意識選擇了最原始的方式,她倒也真的像一個吸人精魄的妖精。
他的精神圖景當初只是做過淺層安撫f級的她就有些受不了,只能窺見漆黑一片。這次來到的地方全然不同,是青山綠水,她看見了立在溪流間的丹頂鶴。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絲絲縷縷的黑色液體從它雪白的羽毛間不斷滲出掉落進水里,順著河流的方向被一點點沖刷走。羽毛沒有被沾染,明明是在清洗臟污,林姝卻能感覺到它的痛苦。好香……
“誰?!绷宙粨涞乖诘?,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掐著后脖頸。哨兵的反應速度很快,看著落在耳側(cè)熟悉的發(fā)絲就知道是誰。“林姝?”身上的力道松了。楚鶴然后知后覺帶著歉意趕忙要起身,林姝扭轉(zhuǎn)腰部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抬手掐住他修長的脖子。囂張什么?林姝氣哼哼的使勁兒,見著對方漫起的紅和瞇起的眼,身下被抵住,意識到這人腦袋真的不正常,隨之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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