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投下橘色的光暈,鳴蟬的叫聲在黑暗里穿梭,能聞得到濕潤和泥土的味道。林宜霈站在光影交錯的地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沒有催促,也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色,只是沉默地等著。
她知道他在等什么,可她的流程還沒走完,她也有自己的任性。
“吳思嶼,我覺得我還是挺喜歡你的?!?br>
吳思嶼的眼睛像靜湖,吵鬧的夏蟲激不起一絲波瀾,只移開視線:“謝謝,我有喜歡的人?!?意料之中的答案。
林宜霈對自己說,我是一個卑鄙的人。
她是要畫一個休止符。
從今天起,她是一個坦率的人,不是因為大家坦率她才坦率。是因為沒有危險、沒有模糊,坦率會使自我面目清晰。少女的心上的薄膜,也厚實了一點,更像軀殼。
她有喜歡的東西,目前是攝影和甜食。
慢慢的,她會有一個,叫做“林宜霈”的獨特形狀。
她咬了下嘴唇,說:“那個男生,是莫忘的雙胞胎弟弟。上周末來N市找她玩,不巧被你撞見。”
暗沉的眼睛煥發(fā)出清明的光,吳思嶼低低重復:“雙胞胎弟弟?!闭f著干笑了一聲。
她也跟著笑了笑:“很調(diào)皮的弟弟吧。”
“她叫你告訴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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