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毙烊舫蔚故翘固故幨帲贿呣糁贿呺S口回答,根本沒覺得這是個敏感問題。“微創(chuàng)嘛,恢復很快的。據說三天就能下地訓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br>
“澄子?!?br>
沉默片刻之后,簡秋寧的聲音輕輕在房間里響起,仿佛帶著縹緲的回憶和最深切的悲傷。她微微偏過頭,悠遠目光如水墨滴落長卷暈開,不知在看向哪個方位。
“怎么了?”徐若澄愕然抬頭。
“我在想,其實,像竹君這樣未嘗就不好。她已經申請上粵省大學的學籍了,十六歲就讀大學,還有不錯的體操成績,也算是一種兩全其美了?!?br>
“你……你也想勸我退役去讀書?我早說了。今年上半年這樣難我都撐下來了,現(xiàn)在一切剛剛有個轉機,我絕不可能放棄的?!?br>
對面的兩個人一起站了起來,徐若澄那是怒發(fā)沖冠,任小棠則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起身時那只傷腳的顫抖,急著去扶。
“啊——沒有沒有,是我說錯話了。我也只是,想到君君,有點難過而已?!?br>
簡秋寧長長嘆息,終究還是硬生生把幾乎出口的話按了回去。堅持是澄子的本心,世錦賽時萌發(fā)的那一點點退意本就只是萬念俱灰之下的氣話,她不是不明白。更重要的是,又有什么站得住腳的理由能勸出口?自己知道寧士軒的本質,可“一切剛剛有個轉機”,聽得出來,即使是經歷了如此之多的艱難和考驗,已經足夠成熟的澄子,對寧士軒這位新總教練的第一印象仍然是不錯的。
只能說,他今天這一番新官上任的姿態(tài),實在擺得很成功。
當然了,徐若澄等人會有這樣的想法,說到底還是因為線索不足。像為數不多掌握了核心情報的羅煥修,就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評價空降華國女隊的寧士軒其人。
“呵,我就說,他怎么會放過順理成章把你收到名下的機會,哪怕他掛個名,讓你自己練,甚至再喊王導來幫忙都是可以的。原來是美國那邊俱樂部的一攤子舍不得丟下,連冬訓期間都要去那邊長住一個半月,才不能親自帶選手。真是豈有此理?!?br>
“是啊,我是不信,一個人能這樣的‘一心二用’。最可笑的難道不是要把二組那五個人帶去外訓的同時,還又把羅子晴那個‘代理隊長’的名頭撿了回來?”簡秋寧漠然垂下眼皮,笑得很是諷刺:“我不在乎這些,只是想到他那天假惺惺看著我的目光,就覺得,非常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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