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里的花園,你不是喜歡種一些花花草草嗎,正好打理一下。”
“等到春暖花開之際,我就回來了。”
江瀾不說話,只捏著她衣角,放在指間摩挲,心臟好似被這塊布料上勾花的絲線胡亂捆住。黑夜里的陰雨依舊綿綿,濕冷的空氣被封閉的門窗盡數(shù)阻擋,潮氣卻依然如反走的河流,侵入他的血管。
趕在凍土凝結(jié)前,他輕聲道:
“有些花,二月就開了。”
蔚舟眨眨眼,手掌按在他心臟處,傾身湊近,一副說悄悄話的模樣:
“之前問了杜方,我生日是四月,等我回來,咱倆一起過,不叫他們,好不好?”
她手心的溫度穿過軀殼,直達(dá)心底。江瀾提了點興趣,放下那杯早已冰冷的水,望進她眼底。
那是一片深藍(lán)的海,高懸的月相正在坍塌,碎玉般落入海底,激起的水花,像是顫抖的脈搏,分別帶來的哀傷擱淺在岸邊,而最后一把船槳,在他手里。
雨落在夜燈下,只能隨著拉長的剪影左右徘徊。這一刻,他們都是愛河的溺亡人。
于是江瀾緊緊抱住愛人,應(yīng)下她的約定:“我們先過,之后再找他們一起?!?br>
緊接著又道:“我們還沒去旅游過,連帝都星的景點都沒逛過。我還種了新一叢瑪格麗特花,就在1112的陽臺上,隨便你摘?!?br>
蔚舟鼻尖泛酸,胸口鈍痛,千言萬語化成一句:
“嗯,聽你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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