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祝卿安睡得安寧又香甜,越爾立在床頭等了一會,待她睡安穩(wěn)了,才輕步走出門。
在月色下立了立,越爾突然嘆了口氣。
怎么看,祝卿安都是個沒心機的小孩,赤誠,直接,熱切,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有隱藏,怎么可能寫出那些意淫的故事,怎么可能懷著不可言說的歹念?
但是——
對方的行為卻又明顯是想與她親近。
邀她深夜相會,詢問她不收徒的原因,又?jǐn)[明了想陪伴在她身邊,夸獎,祈求,禮貌,這些無一不是打動別人的利器,對方做得很好,在沒有踏出那個房間之前,她完全是被對方的情緒牽著走。
直到剛才,被涼風(fēng)吹徹,她才清醒了些。
差一點,差一點就要被對方感動,做出當(dāng)場收徒的草率決定,這當(dāng)然是危險的,不是自己危險,就是對方危險,總歸有一個人會因此惹上麻煩。
與其這樣,還不如相安無事。
等過了這半個月,祝卿安的病好了之后,她們就能回到自己原本的日常中,再也不需要為這種空浮的危險所籠罩。
她做了決定,但心里某個地方卻隱隱有些痛楚——半個月,她們只剩半個月的相處時間了么?
不由得,她嘆出口氣來。
祝卿安選了最為熟悉的金絲軟墊,緩緩坐下。
她一直很念舊,且對氣味十分敏感,這些用慣了的熟悉物什才能讓她安心,猶如回到了阿娘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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