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日可并非單是處理幽魂花一事,這頂層的牢房隔日就要挑選幾位烙山奴前去打掃,順道換新的道符。在那鬼地方一呆就要十天,知道什么訊息,還是與大家一起分享為好。”
祝卿安見著那么多雙眼睛盯著她,一口一聲老人家和老仙人這般叫喚,幸虧臉上的褶皺夠多,看不出她的尷尬。
“我也初來乍到,對那只大妖一概不知。”
那修士對祝卿安的態(tài)度由恭敬轉(zhuǎn)為了輕視,嘖然道:“我還以為是什么老神仙,穿著一身北淵仙門的弟子服,卻這般遲暮的年歲送入了烙山,想必應(yīng)該是宗門混吃等死的廢物,虧我還多叫了幾聲仙姑,真叫人糟心?!?br>
有些修士本聚集在祝卿安身前,一見她吐不出一句訊息,紛紛蔑視地掃了她一眼,便散開了。
宵明聽著看著只覺得惱火,道:“卿安,這堆人可真夠缺德的,你本就對頂層大妖的情況一句沒說,這些人有什么理由擺出這么個鄙夷的姿態(tài)來看扁人,咱們都是被宗門送來烙山為奴的,為奴者,哪有高低貴賤之分?!?br>
祝卿安看透了世間世態(tài)炎涼,淡然一笑并不語,她在羊頭人遞來的名冊上寫下名姓,肩膀上突然又伸出個少女的頭來。
那粉衣少女一見祝卿安筆下寫的宗門,臉上不由微喜,圓眸亮起,道:“你真是北淵仙宗之人?那太好了?!?br>
祝卿安摸不著頭腦,搞不懂這姑娘為何突然抓著她的手,激動不已。
粉衣少女轉(zhuǎn)身又朝著人修中的一位俊逸的卿年揮手,梨渦淺笑,“哥,沒聽錯,那位老婆婆是北淵仙宗送來的弟子,我們終于見到同宗的人了。”
她摸了摸面頰,恍然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轉(zhuǎn)頭。
那雙血眸還折出一點(diǎn)兒外頭漏進(jìn)來的微光,銀發(fā)姑娘眼尾略彎,聲音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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