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持劍于身側(cè),徑直又再度伸手,挑眉道:“那現(xiàn)在給不給烙山釋令?師尊,你不會想和你徒兒一起老死在烙山罷?”
小貓在神識海里瞬間又化為了那玄衣女子,她拂袖而立,并肩站于祝卿安的身側(cè),四指捏拳大拇指對著自個兒,高傲抬著下巴。
“你師父我便是這座烙山囚牢內(nèi)的主人,什么狗屁烙山釋令根本不需要?!?br>
祝卿安唇角一揚,那就好,出去更為方便,也不枉她拜了這么個便宜師父。
越爾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哼,是那群靈墟山的惡人囚住本座在烙山,又以本座心儀之人的安危要挾命本座看守烙山。不過,一旦我離開,這座烙山內(nèi)所有依靠本座元神真元運行的機關(guān)皆會失靈,到時我們便趁亂偷偷逃出即可?!?br>
祝卿安面容謹慎,道:“烙山有動靜必瞞不過通靈石人的眼睛,我們?nèi)羰且隼由竭€是快些為好,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去尋一人,帶一人一塊兒出去?!?br>
越爾還是習(xí)慣著小貓的習(xí)慣,伸手輕輕拍在了祝卿安的腦門上,懶洋洋地說道:“本座也想著這蛟龍的事,他所言的九星結(jié)魄佛燈正是你需要之物。
九星結(jié)魄,可將你丹田的缺口連這蓮花內(nèi)丹一塊兒給填補了,你得去好好問問他。不過你這蓮花內(nèi)丹,本座從未見過,著實稀奇,竟然內(nèi)藏乾坤,好奇心害死貓,坑害本座落得這個鬼樣子?!?br>
神識海外,軀殼似乎有動靜傳來。白衣女子心不在焉地采著花露,在察覺到了一股逼近的氣息,凝墨般的眼眸忽然斜瞥,淡粉薄唇微抿,袖下指節(jié)掐了個靈訣。
剎那間,放在欄椅的靈劍也嗡嗡猝然而起,殺機四溢直沖向了隱蔽在暗處的來人。
“越師姐,是我?!?br>
祝卿安雙手投降的姿勢尷尬地走出,那靈劍緊貼著她的鼻尖,劍鋒肅殺的冷氣令她渾身打了個冷顫。
周遭皆走出陰影,可見她一襲宗門法衣皆布滿了七零八落的血痕和漸染的血跡,手中的靈劍也折了半截,滴落著血。
因弒師一事,祝卿安被全宗門追殺,北淵仙宗隔有一道結(jié)界,山門內(nèi)僅有險崖上的離憂道一條路才能下山,而令她意外的是,守著離憂道的竟然是平日里對她照顧最多的越爾。
越爾不懂其意地望著祝卿安古怪的投降姿勢,她蹙眉,袖下手指一勾,那把靈劍又飛回,持于手中,清冷姿態(tài)而立,攔住了她的去路,“師妹,你犯下大錯,去主殿找我掌門爹爹請罰,現(xiàn)在或許還來得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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