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敘述很簡短,掐頭去尾,碗里薄薄熱氣的長度足以概括,但她忽略了一件事,行為上的反常與語言的簡潔相對立,別人或許會被糊弄過去,沈淮之一定不會。
在秦舒予敘述時,沈淮之交疊雙腿,背靠在椅上,他的視線停落在秦舒予附近,氣質(zhì)偏淡,目光銳利又幽深。
秦舒予沒有訴說太多,但于他來說足以。
秦沈兩家算得上世交,施安青偶爾會夸起秦家的小姑娘漂亮得像個洋娃娃;邱泊抑或其他人會談?wù)撉卮笮〗阋ツ乃髮W(xué),新晉愛慕者水平如何;至于他自己,也免不了在處理公務(wù)時聽說,某個企業(yè)與秦家交好的契機(jī),是秦舒予逛街時,幫忙把迷路的董事長孫女送回了家。
秦舒予的性格很好琢磨,也因此,無論她情不情愿,拼湊過去這件事在她身上都顯得容易。
她意識不到,正是因為她的有意隱瞞,才將過去一角的自己清晰地展露給了沈淮之。
——與上一次在秦家與鋼琴相比的,更為完整的一角。
沈淮之的目光很靜,他此時的注視不存在壓迫的含義,卻不讓人忽視。平日的腕表被卸下,露出一截精致的腕骨,但時間不會因此模糊。
秦舒予很快舀空了碗里最后一勺湯,她要去洗漱,沈淮之平淡提醒:“傷口不要碰水?!?br>
秦舒予眨了眨眼睛:“噢,好的?!?br>
她直覺沈淮之還有話要說,果然,指針又走了幾秒后,他開口:“明天的午飯還會有骨湯,你可以多喝一碗。”
“什么意思?”秦舒予抬頭。
沈淮之起身,語調(diào)沒有多余的波瀾,“我并不贊同你對過去刻舟求劍?!?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