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又到了。
春天一到,枯枝會萌新,落花會重開。
而人呢?也會和樹一樣,蛻一層皮,長出新的骨骼,發(fā)新的芽結(jié)新的果實嗎?
會嗎?
可落地的紅果子怎么辦?冬天被雪捂在地底下,凍透了悶爛了再化作肥料去滋養(yǎng)下一輪春天結(jié)的新果嗎?
哼,真是可笑。
楊朔微不可察的嗤笑了一聲。他仰起脖頸,猛吸了一口煙,又狠狠的吐了出來。下頜處迅速被黑云似的煙霧籠住,久久沒有散開。
一旁的孟塵被嗆的忍不住咳嗽起來,“你這抽的是什么煙啊,怎么勁兒這么大?!?br>
“那又怎樣?!?br>
“什么那又怎樣,煙癮這么大...”孟塵突然由此及彼想到了自己,頓感失去了口吐蓮花一番的資格,于是默默的把后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但又覺得哪里不對,楊朔這人雖然嘴毒,但卻從來不會對女士,當(dāng)然也包含自己,說話夾槍帶棒的。
認(rèn)識他快六年多,還從來沒見他這樣過。
雖然從沒有公開出過柜,但他還是有意無意的跟身邊熟識的人透露過自己的性向。一開始頻頻給他介紹女朋友的熟人便只能放棄。有幾個熱心腸的還給他介紹過幾個不錯的小伙子,誰知道這家伙仍舊是興致缺缺,或者說壓根就沒往心里去。
每天都是家、辦公室、健身房三點一線,過的跟性冷淡的苦行僧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伙修了無情道,準(zhǔn)備跟工作過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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