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錯的酒量再加上有謝言回和袁辛幫著勸酒,在桌上她一直強撐著能面前維持清醒的狀態(tài)。
但喝到這個程度酒精已經(jīng)脫離了它本身的作用,坐在回家的車上蘇汀南閉眼靠在后座,一次次強迫忍住已經(jīng)快抵達咽喉的惡心。
她一直很害怕這種即將嘔吐的感覺,害怕在別人面前展露出這樣不堪又脆弱的一面。下車的時候謝言回看見她蒼白的臉,想上前攙扶她。
蘇汀南不敢開口說話,只擺擺手讓他回去。進門之后她立刻到衛(wèi)生間把門反鎖著嘔吐。
短短幾分鐘臉側(cè)的發(fā)絲就已經(jīng)被汗沾濕,她最后脫力靠在門邊。
在門口傳來敲門聲的時候她才勉強起身,謝言回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堆藥??雌饋硎桥芑貋淼?,呼吸急促。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蘇汀南感覺他和記憶里另一個人的身影漸漸重合,突然有點鼻酸。
除卻忙碌的工作之外,像是為了規(guī)避可能的痛苦,她近乎強制地讓自己處于一個相對麻木的狀態(tài),不斷說服自己接受和肖既晚已經(jīng)分開的事實。自己也不敢去細想看似波瀾不驚的海面下有多少波濤洶涌。
她的心臟被開了個難以愈合的口子,只要一想起肖既晚就會隱隱作痛。不過好在蘇汀南很快學會了和這個痛苦并存。
她生活里有關(guān)肖既晚痕跡也逐漸被沖淡。但這種強撐的平靜比她想象的脆弱,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微小的觸發(fā)點就會迅速瓦解。
比如現(xiàn)在。
幾乎是在看見謝言回的同一時間,像針一樣扎上氣球,所有看似穩(wěn)定的東西在一剎那全部爆發(fā)。回憶不受控制地上涌,蘇汀南很突然地想起之前有次生病,當時的她比現(xiàn)在還要狼狽,還根本來不及到衛(wèi)生間就吐了,肖既晚一遍一遍耐心地給替她擦臉,幫她換上干凈的衣服再把污穢的地面清理干凈。
她覺得羞恥,自己默默哭了。偏偏肖既晚把她抱在懷里,輕聲告訴她生病是很正常的。
他見過她最狼狽不堪的一面,但從未表現(xiàn)出絲毫的嫌棄和不耐煩,而是用不斷靠近來對抗她的回避。
“你現(xiàn)在的樣子也很好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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