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纖弱的身形在男人懷中輕輕顫抖著,蔥白的指尖扯著男人的衣襟,淚水漣漣,梨花帶雨,不能自抑一般。李懷修竟也能耐著性子哄她,見這女子越哄哭得越哄,終于皺起了眉頭,無奈地掐住明裳的臉蛋,指腹摩挲兩下女子白膩的肌膚,“先說說,怎么回事?”
男人沉沉的黑眸盯在明裳的臉上,李懷修看清了女子面頰煙熏出的黑漬,眼色微深,這人雖有幾分做戲,但夜中走水,險(xiǎn)些危及性命,并非小事,受的驚嚇確也做不得假。他有意安排這女子住在自己近側(cè),不想也能出今日這事,他眸底一閃而過的沉色。
李懷修垂下眼,耐心地擦去女子側(cè)臉的煙灰。
男人指腹的動(dòng)作溫柔多情,明裳止住哭聲,眸子可憐巴巴地抬起,似水的波動(dòng)中氤氳的全是委屈害怕。
這害怕也并非全是作假,她又非神機(jī)妙算,怎會(huì)知今夜雪霽亭會(huì)忽然走水。
她像小貓似的,在男人掌心蹭了一下,李懷修微怔,繼而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極淡的笑意。
見到皇上臉色稍緩,全福海心口壓著的大石頭才算落地,天知道他這一路是怎么過來的,皇上陰沉的臉色讓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他不禁心道,皇上怕是自己都沒意識(shí)到,自己有多緊張宓貴嬪。
偏廂的火撲滅,宮人垂頭輕聲灑掃燒毀的殿宇,不敢驚擾了皇上和主子。
明裳伏在男人懷中搖頭,委屈道:“嬪妾怕極了,只知是偏廂的宮人打翻了燭臺(tái),還未來得及審問出什么。”
這話也是事實(shí),她原是想帶那個(gè)宮人過來審問,不料圣駕來得這般快,還未叫她反應(yīng)。
直到雪霽亭外傳進(jìn)宮人小心翼翼地通稟,明裳才從男人胸懷中出來,弱柳扶風(fēng)般的搭著辛柳扶過來的手候到一旁,只是那欲語又休的淚水實(shí)在可憐。
李懷修擰了擰眉峰,負(fù)手轉(zhuǎn)身冷淡地掃了眼通稟的宮人,那小太監(jiān)只覺背后生出嗖嗖寒意,險(xiǎn)些嚇軟了身子。
賢妃隨后上前問安,徐美人不知何時(shí)跟在賢妃身后,屈膝福禮,賢妃仿若未覺方才雪霽亭內(nèi)的情形,臉上恰到好處地掛上一抹擔(dān)憂,“臣妾聽聞雪霽亭走水,就匆忙趕了過來,怎么好好的就走水了?不知可有傷到宓貴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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