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的歌聲伴隨梅花花瓣,自山頂一路被風傳來,散落的三千青絲盡數(shù)飛揚。
樓望道:“隨之,以后凌虛派就交給你守護照看了?!?br>
任隨之抱劍哭泣道:“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個爛在泥潭任人宰割的人,偶然得了仙人垂憐脫離苦海,做不好宗主的?!?br>
他才不想當什么宗主,他不配,凌虛派的宗主是師兄,不應該輪到他頭上。
任隨之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他不肯認下這宗主之位,樓望想說“這是溫酒的遺愿”,可轉(zhuǎn)念一想,他的這句話可能會成為一道束縛在任隨之身上的枷鎖。那不行,任隨之就應該和他名字一樣,隨心所欲,不受約束。
可是溫酒那邊又確實是這個意思,兩邊拉扯,讓難得為人考慮的樓望略微為難。
視角余光瞥見溫酒的佩劍,這重情的劍靈,在得知溫酒逝去的真正兇手時,就心如死灰,慢慢沉睡散去,隨它主人而去。
凌虛派的梅花稀稀落落地飄著,樓望想到了一個點子,他道:“隨之,你回頭瞧?!?br>
霜寒劍蕩出道溫柔的劍氣,卷起滿山掉落的梅花瓣撲向任隨之。
亂花迷了他流淌淚水的眼,他抱著劍陷進花瓣的擁抱,像極了某個來不及告別的人,雪女的歌聲仿佛也變成一句熟悉的輕嘆。
“隨之……保重?!?br>
風停了,花也繞著人打轉(zhuǎn)落地,樓望將折扇望舟別在腰上,他用望舟編造出溫酒的聲音送給任隨之,一句虛假的告別,但對真正想念的人來說,卻無比真實。
這招式,上一次用還是青州的那兩只喰呢。
任隨之還沒從剛剛那句話緩過神,樓望禮貌地等了會兒,直到任隨之眼珠轉(zhuǎn)動,回過身問:“師兄……還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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