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澤雅紀并不這么認為,所謂自尊心和壓力,不都是外人強加于自身的么。
他之后將實情告知了舅媽,并沒有添油加醋,大人在權(quán)衡之后給弦一郎換了網(wǎng)球教練,同幸村一起學(xué)習(xí),可弦一郎卻并沒有因此感到興奮。
“玉不琢不成器,小雅紀喲,你要學(xué)的還多著呢?!彼桶资慕叹毷莻€腿腳還算利索的手藝人,退休后的日常就是做做手藝順便教一群小豆丁打球,說話時,老人的手中還正細細打磨著珠寶,“璞玉要打磨成一件名器,自然要損耗不少,避過瑕疵,張揚其特點,每個手藝人都有不同的見解和手段?!?br>
有的玉石體積大,硬度高,可以隨便磋磨,有的玉便天生單薄,需要細細打磨,小心雕琢。
“你哥哥那孩子韌性很大,是愈挫愈勇的性子,雖然看起來一天到晚是小大人的模樣……哼哼,還是熱血的小孩啊?!?br>
“你做得不對?不,長久的打擊對孩子也不是好事,和同齡人在一起學(xué)球也挺好的,你看你和小臧一起學(xué)不挺好?!?br>
“你自然是塊寶玉,老師我啊,可是捧在手里都怕摔碎嘍,論比美,誰能贏過我們這塊美玉呢。”老人渾濁的眼睛還因在他的腦海中,那只爬滿皺紋的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只是過剛易折,必要時還是要搓一搓銳氣,不然一朝……”
老人的話沒有說完,就給他塞了糖,讓他拿出去和白石分掉。
“去去,我活兒還沒干完呢,你們先自己玩兒。”
“你哥哥是個好孩子,雅紀要多向他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什么?已經(jīng)去世的老人到死都沒有說,直至他的徒弟渡邊修又成了四天寶寺的教練,邋遢又懶散的男人也沒給出一個答案,只有半澤雅紀看著真田弦一郎一天天長大,然后,越來越老成。
“怎么打球還能打的那么猙獰……”看著不符合自己美學(xué)的一面,半澤雅紀忍不住小聲嘀咕。
忍足:“嗯?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場上的兩人打的如火如荼,就連吶喊也是嘶聲裂肺,不免給人一種輸出全靠吼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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