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敘沒有回頭,徑直朝前走著,似是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一般,他買了一架馬車,然后就趕著馬車朝城外去,這時節(jié)天寒地凍,城里也就罷了,城外荒涼的是一個人影都不見,楚天敘就這么漫不經(jīng)心地趕著馬車朝前走著,直到瞧著前頭有個破廟,然后他駕車馬進(jìn)了那間破廟。
……
自打楚天敘出了府門之后,孫益輝就一直緊緊跟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很謹(jǐn)慎,生怕被楚天敘發(fā)現(xiàn),但是跟著跟著,就心下一橫,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反正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瞧著楚天敘出了城門,孫益輝心下挺高興,這幾天他一直想找機(jī)會跟楚天敘說道說道他的想法,可是架不住楚天敘根本就不給他機(jī)會,而且將軍府里頭又是人多眼雜,所以他一直沒找到合適機(jī)會,可是眼下這不現(xiàn)成就有機(jī)會擺這了嗎?
孫益輝忙不迭將自己馬兒拴在了路邊的一棵大松樹上,然后就徑直朝那間破廟走去,哪知道前腳才踏進(jìn)破廟,后腳就有一把冰冷的長劍,悄無聲息地橫在了他的面前,若是剛才一個不留神的話……
想到這里,孫益輝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垂著眼驚魂不定地看著劍身上自己的倒影,然后目光緩緩朝左移去,看到那只握著劍的手,最后看到了楚天敘冷若冰霜的一張臉。
甫一對上了楚天敘的眸子,孫益輝心中一寒,然后咽了口唾沫道:“公……公子,是我。”
楚天敘冷眼看著他,手上的劍紋絲不動,聲音也沒有一丁點(diǎn)兒的起伏:“怎么著?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公子,屬下并非要……要冒犯您,”孫益輝忙不迭對楚天敘道,“是將軍!將軍臨行之前吩咐屬下,務(wù)必……務(wù)必要照看好公子?!?br>
“哦?是嗎?”楚天敘皮笑肉不笑地牽了牽唇,目光冷的滲人,“我的父帥可真真是用心良苦啊,自己出門在外,卻也不忘了找人照看我這個年近三十的兒子,可真真是父愛如山啊?!?br>
孫益輝不用看楚天敘的臉,單單是聽他這口氣就知道楚天敘是個什么心情了,他正要開口的時候,就覺得脖子一涼,劍身已然是靠在了他的脖子上,登時孫益輝是張口結(jié)舌,連呼吸都停住了,要知道,楚天敘的劍可是天下第一快。
“所以,你說我這個做兒子的,要該怎么感謝父帥呢?”楚天敘緩聲道,欣賞著孫益輝慘白的一張臉,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也惡劣了不少,手腕輕輕一動,在孫益輝的脖子上登時多了一條細(xì)長的劃痕,楚天敘含笑道,“你說這樣夠不夠呢?”
“公子!”孫益輝努力忍住心中的驚恐,然后屏息跟楚天敘道,“公子,屬下知道,您從來就不是個濫殺無辜之人,您……您這又是何必呢?”
“呵呵,你對我倒是高看,”楚天敘譏誚地勾了勾唇,饒有興致地看著孫益輝慘白的臉頰,繼續(xù)冷笑著道,“怎么著?覺得死在我手底下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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