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龐九在哪里，是被那股神秘的勢力擄走了，還是像這些尸身一樣，僵硬地躺在某個寒冷的所在、等在被大雪掩埋。
他不知道龐九是生是死，腦中都是那個野小子狡黠又伶俐的笑容，那個欠欠兒的壞小子，還欠著他一頓酒呢，還欠著他好些豬蹄呢……
他不能有事兒！
一定不能！
……
楚天敘的腦子又亂了，笑嘻嘻的壞小子和凍得僵硬的尸身在他腦中糾葛著，又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他迫著自己不去想那起子可怖的念頭，然后抬腳就往外走。
“是！屬下遵命！”孫益輝應(yīng)聲，然后從地上爬起來，追著楚天敘朝外走，看著楚天敘已經(jīng)跳上了馬車，孫益輝忙不迭攔在了前頭，“公子，您騎馬回去，屬下駕車！”
雖然楚天敘今天穿得是便裝，可是難保會被人認(rèn)出來，堂堂恰克圖將軍府的公子，竟駕車在外，實(shí)在引人注目，就怕不過了多久就會傳到楚義興耳中。
“行，”楚天敘點(diǎn)點(diǎn)頭，他擔(dān)心的倒不是這個，從馬車上下來，然后交代孫益輝道，“馬車不用入府，停在后門附近就可以，明天我要用。”
“是，屬下遵命！”孫益輝忙得應(yīng)聲道，“公子，我馬就拴在外頭。”
楚天敘對他擺擺手，然后就徑直朝外頭去了。
……
昌順十五年十二月初十
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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