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疼著,心疼唐硯,疼得厲害。
之前山水客棧里頭的那樁荒唐事,在兩人和好之后,就都默契地沒再提過,雖然后面兩人相好了,但是孫文俊卻能明顯顯的感覺到,唐硯心里有道坎兒。
因為有那件事兒在,唐硯一直矛盾著,繃得很緊,除了偶爾親吻,他不能接受更緊密的舉動,更別說是留孫文俊過夜,一旦孫文俊有更親密的舉動,他就會顯得格外緊張,甚至是焦躁不安,就是因為有那道坎兒的存在,所以孫文俊從來也不敢提過分的要求,他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一輩子都不能進唐硯門的準備,畢竟是他害了唐硯,把唐硯領(lǐng)上了歪路,他合該受著。
而今時今日,驕傲的唐硯竟然就這么……輕易地饒恕了他,饒徹底地、毫無保留地交付了自己。
他不能不心疼,也不能不感恩。
“好,吃飯完我就搬過去?!睂O文俊使勁兒吞咽著喉頭的酸澀,反手握住了唐硯的手。
唐硯沒再說話,桌上其他人聊得熱火朝天,他們兩個卻再都安靜著,一言不發(fā)。
桌底下,兩只手緊緊交纏著。
……
翌日。
龐九到底還是沒能和賈明一道啟程。
昨天半夜,龐遠山起夜的時候,絆倒了桌子,桌上摔下的茶杯茶壺碎了一地,瓷片扎進了龐遠山的腿肚子,登時就流了一大灘子的血,龐九聞訊,趕緊地跑到前院,唐硯已經(jīng)給龐遠山處理好了傷口,饒是如此,龐九看著地上那灘血,還是嚇得腿肚子發(fā)軟。
“爹,你怎么樣了?”龐九行至床前,看著疼得直哼哼的龐遠山,急得掉眼淚,“疼得厲害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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