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硯,記得給柳先生擬了藥方再走,也方便咱們照料?!饼嬀牌沉艘谎鄹狙陲棽蛔◇@喜的柳玉瑩,然后又看了唐硯一眼,隨后也出了房。
“是,屬下遵命!”唐硯躬身道,等龐九出了門這才站起來,然后看向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柳玉瑩,輕聲道,“柳姑娘,聽說昨晚上柳先生已經(jīng)準備好了路上要用的藥材,你看我現(xiàn)在方不方便去拿一下?”
“哦,我這就帶唐先生過去!”柳玉瑩忙不迭點頭道,一邊匆匆?guī)е瞥幦ニ幏咳∷幦チ恕?br>
……
一眾人吃了早飯之后,就張羅著啟程了。
這一次進京,一共去了五人,賈明、管來臣、孫文俊、唐硯、柳玉瑩,另外還有一隊暗衛(wèi)暗中跟著,孫文俊套好了馬車,趕進了院兒中,然后和唐硯一道攙著管來臣出來,挪上了馬車。
待坐到馬車上之后,管來臣這才發(fā)現(xiàn)柳文龍并不在其中,當下挑開簾子,蹙著眉問在外頭忙活的唐硯:“柳文龍呢?”
“哦,柳先生昨夜上茅房不小心跌了跤,傷著了腰,這次沒法跟咱們一起走了,”唐硯對著管來臣躬身道,“所以這一程由在下代替柳先生照顧您的身子,請多指教?!?br>
管來臣驀地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似是要發(fā)作,可是一瞥眼瞧著柳玉瑩拎著個包袱上了車,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一雙昏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柳玉瑩,那目光,又是震驚,又是驚喜,又是憐惜,還夾雜著不甘……
總之,很是復雜。
而自管來臣看到了柳玉瑩之后不,似乎壓根兒就不再關(guān)心柳文龍的情況了,他放下了簾子,再沒有開口。
賈明和龐九都看在眼里,兩人對視著,昨晚的猜測看來是沒錯了,這管來臣和柳玉瑩還真的有淵源,一時間兩人心里都有了底,龐九也有點兒放心了,可是卻又生出來了更多的擔心,一時間心有千千結(jié),卻找不到能說出口的話來。
“殿下,時間不早了,咱們該走……”孫文俊跳上了馬車,扯著嗓子朝賈明這邊喊,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硯一把捂住了嘴,然后箍著孫文俊的脖子,帶著他扭過了頭去,然后孫文俊他們就趕著馬車先出去,到外頭等著了。
“九兒,你放心,我會好好兒的,好好兒地照顧好我自己,好好兒地回來,”賈明伸手握住了龐九的手,一字一字認真地跟龐九道,“你放心,最多三個月,我會和現(xiàn)在一樣站在你的面前,一根胡子都不會少?!?br>
“誰稀罕你的胡子?都給剪了才好呢!”龐九白了他一眼,嘴上厲害著,可是眼神早出賣了她,她伸手撫著男人的眉眼,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jīng)帶著沙啞了,“早去早回,我在家里等你?!?br>
“好?!辟Z明點頭答應,一邊伸手把人擁進了懷中,年近三十的男人,頭一次體會到離別滋味兒,他咬著牙才讓自己把要龐九跟著他一起走的話給咽下。
他不能帶龐九走,不單單是因為龐遠山的腿傷,更是因為他能意識到這一趟去京師的兇險,他從來不知道回家竟是這樣一件兇險萬分的事,但是,他卻不能不回家,不是因為管來臣的要求,而是他需要一個答案。
一個爹娘親口說出的答案。
不管這個答案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他都必須知道,但是他不想讓龐九跟著自己去冒險。
所以在龐遠山受傷的時候,比起擔心,他心里更多的是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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