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打燈，”龐九道，一邊說著，一邊還繼續(xù)蹲在地上一壇接一壇地找著，“咦？這么多酒怎么就偏偏沒有炮打燈呢？”
蕓娘沒聽過這酒名，當(dāng)下好奇問道：“炮打燈？那是什么了不得的酒？我怎么從來都沒聽過？”
“你這個大家閨秀當(dāng)然是沒聽過了，”龐九攏了攏頭發(fā)，沖蕓娘抿唇一笑，“炮打燈怕是恰克圖最便宜的酒，一壇十斤的炮打燈，才不過一錢銀子，雖然便宜，不過卻是烈得很?！?br>
蕓娘更加納悶兒了：“大嫂，你怎么想起來要喝那樣的劣酒？”
“有人……怕是想醉一回?！饼嬀泡p聲道，然后沒再說話，繼續(xù)低頭去找。
“九爺，我那兒有一壇炮打燈，”幫著百靈燒火的陳栓忽然開口道，然后就站了起來跟龐九道，“我這就去給您搬來。”
“好?！饼嬀潘闪丝跉鈨海玑屩刎?fù)。
陳栓走出兩步，又頓住了，轉(zhuǎn)頭看向龐九，小聲問道：“九爺，需要我……過去陪趙大哥喝兩盅嗎？”
龐九搖搖頭：“過了今晚你再去，今晚先讓他好好兒緩一緩。”
“是?！标愃]再多說話，當(dāng)下就疾步出了門。
龐九看著陳栓的身影消失在濃黑的夜幕中，半晌發(fā)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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