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太子和顏伯珠這就算是決裂了,”唐硯緩聲道,“沒了顏伯珠支持的太子,也就只是個空架子了,若是顏伯珠再想使壞的話,那太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br>
“是啊,所以眼下太子已經(jīng)不重要了,咱們要把重點放在顏伯珠身上了,都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可別讓那老狐貍從咱們眼皮子底下給遛了,”孫文俊點頭道,不知想起了什么,孫文俊忽然嘆了口氣兒,然后感慨著道,“莊子徽也總算是熬到頭兒了?!?br>
“是啊,難為他撐了這么長時間,著實可敬可佩,”唐硯聞聲也是一聲嘆息,一邊又好奇問道,“對了文俊,那莊子徽未來可有什么打算嗎?是想回蜀地,還是留在京師繼續(xù)為殿下奔走?”
“都不是?!睂O文俊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
“那他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唐硯更好奇了,當下坐直了身子,“你快跟我說說。”
“他說等太子倒臺之后,他便在京師找個安寧之處,繼續(xù)埋頭苦讀,”孫文俊緩聲道,“說是等到咱們殿下登基之后,他還要代表蜀地來參加會試,他要做殿下開朝以后,第一位狀元郎。”
唐硯聞言,頓時對這位他從未謀面的書生肅然起敬,這么一位飽受屈辱折磨、尊嚴被禽.獸肆意踐.踏、甚至是生不如死的書生,他沒有因此消沉,更加沒有被打倒,相反,他一直站得筆直,一直高高抬起他的頭……
“他一定可以的,”唐硯由衷地道,“到時候,咱們都去祝賀他。”
“嗯,一定?!睂O文俊也使勁兒地點點頭。
……
后院兒。
“阿嚏!”
“阿嚏!”
葉圖南和穆江吟前后腳地進了房,然后沒等坐下來,兩人就齊刷刷地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珍珠和墜兒忙不迭分別投了帕子遞給兩人,兩人擦了臉之后,相對坐下,都有點兒尷尬,可是又都忍不住拿余光瞄著對方,珍珠和墜兒相視一笑,然后都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穆江吟不大好意思抬頭,擔心剛才自己在葉圖南面前出了丑,葉圖南也覺得有點兒別扭,當下打著哈哈道:“必定是剛才有人在背后念叨咱們倆來著,十有八、九是文俊那個碎嘴沒跑兒?!?br>
“孫侍衛(wèi)?”穆江吟這才抬起頭來,有點兒好奇地看著葉圖南,“怎么?他經(jīng)常在背后議論我們嗎?”
“嗯,經(jīng)常,”葉圖南點點頭,搖頭笑著道,“他小時候生過一段時間地喉疾,好長時間出不了聲,差點兒成了啞巴,結果后來喉疾好了之后,人就變成了話嘮了,倒現(xiàn)在都還是這么個毛病,也不知我哥這……”
說到這里,葉圖南驀地噤聲了,把后面地那句“也不知我哥這么些年是怎么受得了”給生生咽下了肚兒。
這是怎么了?
怎么自己在穆江吟這里越來越放松、以至于嘴上都沒有把門兒的了呢?
葉圖南蹙著眉,懊惱不已,想著以后再不能這樣下去了,沒得會給賈明招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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