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地需要讓自己忙碌起來,要么在醫(yī)院,要么沒日沒夜地練琴,好像這樣一來那些糟心事都會不復存在。
打了幾天營養(yǎng)針后,季霄慢慢可以吃流食了,衛(wèi)尋便開始往醫(yī)院送飯。
無一例外,仍舊被擋在門外。
然而,衛(wèi)尋依然每天花費近兩小時,熬好一碗粘稠綿滑的粥送到醫(yī)院,在看到醫(yī)院的餐車推進病房,過一會兒又被推出來后,才黯然回家,本想把粥全部倒掉,但他不忍浪費糧食,最終把已經涼掉的粥一股腦灌進了肚子里。
天氣正逐漸變冷,冰涼的液體穿過腸胃,刀割似的疼,可衛(wèi)尋卻從這疼痛中自虐一般收獲了快感。
就算知道季霄現在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遑論吃他做的飯,衛(wèi)尋還是固執(zhí)地日復一日重復這一舉動。
他現在就靠這種“無意義”的事?lián)沃?,仿佛溺水的人死抓著最后一顆救命稻草不放。
傍晚衛(wèi)尋照常來送飯,季霄的助理剛巧從病房里推門出來,大抵是來匯報工作的。
見到門前耷拉著腦袋的人,她聯(lián)想到病房內同樣神色懨懨像是被刨了祖墳的自家老板。
季霄一蘇醒,便通知她取消他同衛(wèi)尋的婚禮,連同飛往歐洲度蜜月的酒店機票也一塊取消,對外只稱是身體原因。
助理知道,以之前老板百忙中親自下場策劃婚禮的狂熱勁頭,其哪怕是半身不遂了也會讓人把他抬到現場結婚的,而今忽然取消婚禮定是另有隱情。
可都要結婚了,情侶之間又有什么事情不能磨合呢,助理跟在季霄身邊多年,深知其找個對象有多么不容易,她有預感,如果老板這門婚事真的黃掉,那她怕是以后要當一輩子單身狗了——談戀愛的老板多好啊,一天天的不務正業(yè),連帶著他們這些下屬也一塊沾光,不僅摸魚時間變多了,年終獎也多了好些。
她默默在心中嘆一口氣,走到衛(wèi)尋跟前,說:“衛(wèi)先生,飯我?guī)湍闼瓦M去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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