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fù)u頭笑笑,給煙點上火,狠狠吸一口,被嗆得止不住咳嗽。
其實季霄挺恨自己的,為什么都這個地步了,依舊對衛(wèi)尋狠不下心,不論是上回請醫(yī)生上門為他治病,還是這次,在夜店刻意滴酒沒沾就為送他回家——即使明知以那人的酒量,那些酒根本醉不了。
或許是因為愛他已經(jīng)成了本能,無法輕易割舍,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克制這種本能,等待著時間將其沖淡。
畢竟,有些東西就算他再想要,從始至終也都不屬于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做這場夢來自欺欺人。
雖然不知道衛(wèi)尋剛剛說那些話什么意思——是因為鄧衡已有戀人,還是單純因自己為他車禍?zhǔn)軅⒕危嗷蚴钦嫘幕谶^——但無論是哪種,他都不敢,也沒有力氣去相信了。
季霄蹲在垃圾桶邊,抽完一整只煙后,才上車離去。
而這一切,都被樓上的衛(wèi)尋盡收眼底。
他隔著玻璃窗戶,指尖輕柔地?fù)崦鴺窍履且恍↑c模糊的身影,目光幽深。
許久,他對自己說,衛(wèi)尋,加油,堅持下去,你還有機會。
慶海音樂學(xué)院百年校慶慶典到來,各路媒體、校友齊聚校園,夜晚,萬眾矚目的校慶音樂會暨本科生畢業(yè)演出如期進(jìn)行。
衛(wèi)尋作為交響樂團的首席,在其他樂團成員都上臺之后才出場。
他面朝觀眾深鞠一躬,起身時,即使知曉沒有可能,他仍然向觀眾席給季霄預(yù)留的那個位置望去——
果不其然,空空如也。
衛(wèi)尋卻意外地在那個位置的旁邊瞧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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