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周忱從小關系就不錯,一直以來更是沒什么秘密的。他們認識接近十年,父母又互相認識,自然走的更近些。
然而兩人的性格卻截然不同,每次周忱在外面跑著玩的時候,沈逾之則更喜歡在一旁安靜處看書。當周忱想要拽沈逾之一起去玩的時候,他也總是會堅決地拒絕。
今天的周忱倒是讓沈逾之回憶起了小時候的他。
沈逾之又抬起小臂,五指握實,腦中浮現(xiàn)出周忱最后分別時落寞的模樣,忍不住又在心中嘆了口氣,以前他們無話不說,而現(xiàn)在他開始參與警方工作后,有些話更是不能和別人亂說的——就算是周忱也不能吐露絲毫。
他內(nèi)心不自覺涌上了幾分愧疚,但卻想不到如何補償周忱。沈逾之絞盡腦汁想了半晌也沒想到什么好方法,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擱置下來——本身周忱就不是個記仇的人,其實更大的可能性是下次他們見面周忱已經(jīng)把這件事忘干凈了。
沈逾之習慣性地蹙眉,眼睛漫無目的地轉向掛在墻壁上的時鐘,才驚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
夏日午后的暖陽懶散地照在大地,更是為本就燥熱的天氣籠罩上了幾分沉悶。其實三點多時的陽光已經(jīng)不如正午時磨人了,更多了幾分懶惰。
沈逾之坐在客廳臨窗的軟塌中,側頭去看身邊落地窗外的光景——此時映照進客廳的陽光已經(jīng)弱了許多,幾束光影堪堪打到他身側的沙發(fā)上,迎合著塌陷的沙發(fā)邊緣映出一道道光塹,連著他上半張臉,一同隱沒在日光的余韻中。
他盯著自己剛包扎好的右手手臂,心中無法抑制得想到了那個面上帶了道可懼傷疤的男人。
沈逾之換了個姿勢,仰頭看向天花板,趙川西的事故報告讓他之前和蔣磬所提出現(xiàn)場有兩伙不同勢力的想法,變得更加可信有依據(jù)了起來。
沈逾之閉上雙眼,受傷的右臂沒什么力氣地擺在一旁,左手支起,食指和中指并攏頂在了太陽穴上。
可是他也心知肚明的是,吳越說的沒錯,十年前的那伙人不可能現(xiàn)在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那么趙川西五年前的失蹤又該如何解釋,他們還有自己沒有意識到的同黨嗎,還是說趙川西就是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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