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市局辦公室內(nèi),蔣磬正黑著臉看著自己已經(jīng)被包扎完好的傷口。吳越不在屋內(nèi),他剛剛讓任愷把周忱僅有的一段詢問錄像調(diào)了出來,包括蔣磬揪著周忱的領(lǐng)口與他扭打成一片的畫面。
蔣磬垂著頭看了一會自己手上的擦傷,又想起什么似的隨手從吳越的亂七八糟擺滿了卷宗的桌面上拎出了一小面鏡子。這鏡子是他平時上班時候通過鏡面反光觀察鄧局來沒來用的,這與他平日形象完全不相符的粉紅小鏡子不止一次被其他組的組長嘲笑。但是吳越還是堅定不移地將這面上面貼滿粉色愛心和蝴蝶結(jié)的凱蒂小鏡子擺在桌面上最顯眼的位置,美名其曰自己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從嘴邊延伸而來了一陣劇痛。他面色不逾地看向鏡中的自己,果不其然看到了自己嘴邊一塊被蹭破了。蔣磬哼了一聲,將那塊粉色的方鏡扔回了桌面上,左腳腳腕搭在了他的右腿膝蓋上,柔順的西裝褲順著他的動作垂落了下去,露出了他的一節(jié)隱藏在完好衣褲下的皮膚和他的深色皮鞋。
雖然周忱看上去時一副弱不禁風的男大學(xué)生的樣子,但是他對自己下得手卻不見有絲毫收斂,就仿佛生怕打不疼他一樣。
“蔣磬——”
就在蔣磬胡思亂想,面色越來越低沉的時候,吳越推開了屋門,在辦公室內(nèi)環(huán)顧一圈后看向了翹著二郎腿來回撥弄玩著他那塊粉色小鏡子的蔣磬。
“你傷口怎么還沒處理好?”吳越說道:“趕緊的,一會鄧局要給我們開會。剛剛周忱和你單獨聊的內(nèi)容你得和鄧局說下——”
蔣磬將自己的腳腕從膝蓋上放下來,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多了些褶皺的風衣外套:“走吧,我的傷沒什么大事。”
吳越看了蔣磬兩眼,見他似乎的確沒有想要處理傷口的打算的樣子,于是也沒有推諉,推開著大門讓蔣磬先走了出去。
“剛剛沒和你細說,周忱非要讓你和他單獨談,他和你說了什么?”
吳越兩步走到了蔣磬的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還神神秘秘非要我們把監(jiān)控攝像撤掉,他是什么意思?”
蔣磬的眉頭愈加深了幾分,他從風衣兜里掏出煙盒,打開一看竟發(fā)現(xiàn)里面的香煙已經(jīng)一根不剩了。他嘆了口氣,只好作罷,雙手重新揣進了自己的風衣外兜里。
“他不想為我們留下證據(jù)?!笔Y磬說道:“我現(xiàn)在可以完全確認,就是他把沈逾之綁架走的。從一開始,從林雨深……甚至是那個令你焦頭爛額的殺妻案,應(yīng)該都和他有關(guān)系?!?br>
蔣磬頓了頓,他的下巴上因長時間的不打理已經(jīng)生出了一層薄薄的青茬,眼底的黑眼圈在此刻朝陽的映照下也顯得更加明顯。不過他的眼神卻沒有因為長時間的缺乏休息而變得萎靡,反而更加明朗了起來。
“他沒有和我說得太細,他只是給我講了一個故事。”蔣磬目視前方,眼神不變:“但是顯然,故事中的主角就是他和周青臨。他對周青臨……他的感情似乎并不像是單純的恨或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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