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鐘霽點了點自己的心臟:“喏,打偏了?!?br>
“下次不會了?!鄙蛴庵治帐謽專瑩卧诘厣险玖似饋?,將受傷的蔣磬擋在身后,右手中的96式平穩(wěn)地指向鐘霽。
“小九告訴我讓我不要動你?!辩婌V對準沈逾之的槍口也沒有絲毫顫抖,他向著沈逾之走了兩步,卻在對方的威脅中停了下來:“這么多天了……你知道我每天見到你的時候腦中想的都是什么嗎?”
他瞇起了雙眼:“我連睡覺都是在想要殺了你?!?br>
然而下一秒,鐘霽便將沈逾之的手腕狠狠一扣,反手便勒住了他的脖子!
顯然,沈逾之低估了鐘霽的瘋狂,他并沒有想到鐘霽竟然會選擇在傷了一只手臂的前提下與他肉搏,然而他的本能卻也下意識發(fā)揮了作用——
沈逾之的臉頰因為窒息而憋得通紅,他一手死死抱住鐘霽勒住他的右臂,一手向后想要尋找剛剛他的那道槍傷。但是鐘霽是一個與他類似的戰(zhàn)士……起碼曾經(jīng)的他們是經(jīng)歷了類似的訓(xùn)練和教育。鐘霽發(fā)現(xiàn)了沈逾之的動作,而他卻仿佛早已失去了痛覺這一感覺,抬起那只被打傷的手臂疊加在了沈逾之的脖頸前,更加用力地向后勒去——
“沈逾之……嗯?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鐘霽貼在沈逾之的耳邊喃喃道:“有沒有感受到絕望?是不是感覺自己完全無法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就像那——浮萍一般,稍稍沖他吹一口氣,他就灰飛煙滅了?”
他笑了笑,甚至將勒在沈逾之脖頸處的力氣也散了幾分,這也使沈逾之得以喘息片刻——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現(xiàn)在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都是來自于我的施舍?!辩婌V看著在自己面前掙扎的沈逾之笑出了聲,重新加重了力氣:“就像是你當(dāng)年施舍我一樣。你知道你最后看向我的眼神我記了多久嗎……你知道你當(dāng)時的眼神像什么嗎?”
“你像是……在施舍一條狗。”鐘霽慢慢鎖緊了雙臂,全然不顧自己鮮血橫流的左臂:“你仿佛在和我說,我的命是你施舍來的,只是現(xiàn)在你要將它取回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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