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了將近半分鐘,伏黑甚爾嘆了口氣,妥協(xié)地收回視線。
“抱歉。”
他半蹲下身,沒有撿起被她丟下的畫,而是捧起她凝了血線的那只手向她示意,仰著腦袋溫聲請求:“先處理一下傷口怎么樣?你的手價值可比我要重要的多?!?br>
他說的真心實意,也理所當(dāng)然。
長澤桃緒能從根根交錯的指縫間看到他平靜的綠瞳。
所以她能清晰看到,那雙眼睛里,沒有懊惱,沒有無措,沒有慌張,沒有憤怒,也不算憐憫……此時此刻,最合適的形容,竟然是有些無奈的溫柔和包容。
像是她撩開吉野順平頭發(fā)時的心平氣和。
因為不在乎,因為覺得不合理,因為無所謂,所以隨心所欲俯下身去,只要能夠平息那些無所謂的情緒,輕而易舉靠近之后,又輕而易舉抽身,當(dāng)成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說到底,不過是與自己有點關(guān)系,卻又沒到值得上心,無法引起什么大的情緒波動,又需要回應(yīng)的時候,能給予的,就只有旁觀者無意的溫柔。
時間仿佛凝固在這一眼中。
她冷眼旁觀吉野順平的多余信賴,伏黑甚爾也旁觀她的憤怒和責(zé)問——比起她的敷衍,伏黑甚爾此刻的語氣比她真心且溫柔多了,似乎她在他眼里還是有點分量在的。
但這就像是什么呢?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