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桃緒定定盯了他幾秒,拋開個人情感,理智占上風(fēng)之后,她自然能聽得出他言外之意。
他在問她,“你不自信嗎?”
桃緒不怒反笑,微微抬起下頜,即使最混亂的情況下,也沒忘記挺直脊背的禮儀:“我的靈魂?——你應(yīng)該知道,我從小接受的各種教育,都是基于和平時代的前提下,為了更好更受人尊重的生活?!?br>
“是和你們這些為了自己或是他人的生命存續(xù),而拼死累活的存在,完全不相干的未來?!?br>
“我雖然不想走上你們的路,卻也一直都尊重你們的努力和付出,沒有侮辱褻瀆你們的職業(yè)。”
黑發(fā)少女露出一個平和、溫柔的微笑:“但除此之外的地方,你要怎么指望我能與你們有共同話題,彼此理解對方靈魂的價值?——吉野,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自己的優(yōu)秀和價值所在?!?br>
只是覺得,他們不能意識到她在社交層次上有著怎樣的意義和地位嗎?
即使知道自己在被諷刺,吉野順平也沒辦法生氣,反而在意識到她的意有所指中也包含了伏黑甚爾之后,更覺得這位明明高高在上,又偶爾憐憫他人的長澤小姐,并不自知的惹人憐愛之處。
她看起來是在諷刺他,卻正如她說,并沒有不尊重,也不會鄙夷任何社會地位不如自己的人。
只是平等地漠視一切無法在社交上對她有益處的人而已。
就像是高奢品看重的從來只有富人群體,有資格站到她面前的,她也不會排斥抗拒反感之類的,而是很普通又冷靜地用最合適的語氣和態(tài)度對待。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那她的形象的確可以稱得上一個“高嶺之花”的形容。
偏偏她總是在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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