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再見山君。
千言萬語涌上心頭，唐臾卻不知道說什么，從何說起。
他突然想到，徒弟們突然見到自己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情？
“山鬼你tmd死哪去了！”
唐臾好不容易開口，一開口就是現(xiàn)代罵人用語，“從哪死回來的？”
“準(zhǔn)確來說我沒有回來，我只是附在瓷片上的影子。”山鬼聲音輕而穩(wěn)，像山間的清泉。
“廢話！你只能在鏡子里飄，我摸都摸不到?！?br>
唐臾惡聲惡氣地說，“說啊，死哪去了？”
山鬼說：“我在鬼域，一切安好?！?br>
“鬼域？”唐臾蹙起眉，他從未聽過“鬼域”這個地方。
唐臾艱難地從記憶里扒拉出千年前上學(xué)時的模糊記憶，仙道教材上說，世界分為人界和仙界，妖魔鬼怪也生活在人界，所以是人界禍患，除滅即死。好人可以往生，圣人可以飛升。
“鬼域”聽起來是個只有鬼居住的地方，見多識廣如唐臾也不知道這么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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