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臾腦中冒出了很多東西,比如危雁遲那尋不到來處的鬼胎魂魄,比如他天生淡薄的感情,比如他小小年紀(jì)面無表情地屠了半個(gè)村,還有他不知原因的熾潮期,像不規(guī)律爆發(fā)的活火山……
這些似乎都印證了山鬼的話——危雁遲是個(gè)不確定的危險(xiǎn)因素,唐臾要把他“緝拿歸案”。
唐臾托著下巴,很專注地注視危雁遲的臉。
利落的面部線條,冷淡如鋒的五官,眉尾斷痕鋒利,很男人的長相,也確實(shí)有種難以接近的刻薄厲鬼范兒。
嗯,潛力厲鬼。
危雁遲感受到了唐臾的目光,略帶疑惑地看過來。
這一瞬間,唐臾心中的種種猜想如輕煙般消散,什么都不剩。
厲鬼就厲鬼吧,從小拉扯到大的,還能逐出師門咋滴。
唐臾心想,就算要把危雁遲捉回去,也要先搞清楚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如果真像山鬼說的,危雁遲可能在某天黑化暴走,唐臾自然要防患一切于未然。
唐臾盤算著,若是因?yàn)槲Q氵t情感缺失、靈魂不齊,從而渴求人魂,那是不是讓他慢慢擁有正常人的情感,就可以減少,甚至消除他黑化的可能性?
說實(shí)話,唐臾覺得危雁遲挺正常的,除了悶了點(diǎn)、總是冷著臉、一千多年來還沒談過戀愛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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