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臾急忙叫住他，“你怎么不一次性把話說完呢，非要一個瓷片一個瓷片地把信息告訴我！急死我了?！?br>
山鬼提了提唇角：“因為瓷片的承載能力有限，要把虛境分成一塊塊的才能全部傳輸過來。見諒?！?br>
“行，我懂了。跟我就不用說什么見諒了，老鬼?！?br>
唐臾擺擺手，“你都要變透明了——拜拜，下次見吧?！?br>
山鬼包容地笑笑，身影漸漸消失，直到徹底不見。
唐臾癱回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
他感覺自己在山鬼和危雁遲之間做選擇題。
一個人是唯一的摯友，另一個是小徒弟，對這兩個人，唐臾都愿意給予百分之百的信任。
前提是——這些話確實是來自山鬼本人的。
唐臾看著空蕩蕩的玻璃窗，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詭譎的想法。
從他剛來到這個賽博世界，就被久青和久杏倆小孩上了一課，追了那么久的青鸞珠只是別人強行傳輸?shù)侥隳X中的信號；尋寶游戲中的粉色別墅，也只是游戲中的另一個游戲——
山鬼只在沒有別人的時候出現(xiàn)，沒有實體，唐臾怎么才能確定，這就是山鬼本人？
如果這個山鬼是被人假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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